Souls Alike【别问二刷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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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快新]Miss Pandora 12

潘多拉小姐12

黑化怪盗x侦探小姐,平行支线小尝试。


Another Story Dark Paradise-黑色天堂-

“骗骗我吧,新一。至少,对我温柔点。”


怪盗安静地垂下眼,看着被他锁在床上的少女,长久地沉默不语。

几绺额发掠过眼前,他微翘凌乱的碎发被鸭舌帽压着,半张疏冷俊美的面庞便笼罩了一片阴影,仅从窄挺的鼻梁以及唇角平静的线条,只能读出让人无处着手的冰冷,看不出任何情绪,或者说,本来就不带任何情绪。

浅色的眼珠通幽般寂静万分,那本该是澄澈到无垠宽阔的天空,此刻却被太深重的阴霾笼罩,透不出一丝明媚的光。

就像风雨欲来。


发布于2020年2月 @6日  


Another Story Spring Flood-迎春如潮-


名侦探工藤小姐整整被她的宿敌先生困住了两日三夜。

手腕、脚踝都被扣上了轻质精巧的锁链,不知这人究竟将她囚禁在什么地方,昏昧的暗室里仅有她和对方。而且,不知怪盗这回是突然闹起了什么别扭,除了与日俱增的亲吻、拥抱,以及更多程度上亲密接触的索求,在其他方面,已经摆出了冷战一般拒绝交流的沉默态度。

这实在难得一见,因此她觉得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。试图进行分析,只是碍于种种不可控的干扰,有一阵过得颇为没日没夜,临到意识终于从跌宕的空中降落下来,身体已经疲倦不堪,一闭眼就陷入到沉沉的黑暗中去。

所以直到一次半睡半醒之间,深夜里怪盗将她抱出了密室,随后似乎是出了门,侦探小姐才找到了清静思索的机会。

不过在此之前,她深呼吸了数个来回,然后微微咬着牙关,非常倔强地撑着一口气,终于脚步不大稳地下了床。

拂晓之际的视野光度仍不分明,近日恰好正是来势汹汹的倒春寒,窗外雨势连天,透明雨丝连珠成线,在天地间扯起一道模糊的水幕,整条长街,连带着楼下庭院都漫升起了淡色的轻雾。

侦探小姐放下扶在墙边的手,轻轻喘息着,凝视着穿衣镜之前的自己。

或许是在黑暗的环境里待久了,她想,在模糊的光线下,竟然觉得镜框里锁住的影像透出些微陌生的气息。这样看了一会儿,好吧,竟然无端有些原谅难得失控的怪盗了。

 

说实话,自从变成这副样子,工藤新一着实也自我心理疏导了许久才接受了事实。毕竟是吃下毒药以后死里逃生的稀有案例,能活下来就算是老天眷顾了。至于之后,无论是恢复身体,还是追查黑衣组织的犯罪内幕,这都是工藤新一自己必须要努力实现的目标。毕竟人总不能总是对现状自怨自艾,往前直走才能迎来未来。

虽说如此,但人总有由于种种原因而陷入自我厌恶的时刻。身份转换以后,才能体会到一些微妙而复杂的落差,生理上的、社会待遇上的,林林总总。破案时也遇到过一些曾经做得到而现在却无能为力的事情。

有时独自面对镜子,心里会生出一股破坏欲,恨不得将其打碎,仿佛藉此能抹消什么。

只是有时。

任何人都无法彻底摆脱自毁心理的影响,它总是会在人们心生动摇的时候,悄然从缝隙的阴影里冒头,喁喁低语着漆黑的念头。

这没什么。

关键在于,一个人是否会被其击垮。

其实只要稍微冷静下来想想,就算打碎了眼前的镜子,事实也依旧如此,哪怕眼前尽是狼藉,地上无数反光的碎片所映照出的景象也不会因此发生改变。

真相永远都只有一个,这正是侦探从来奉为圭臬的道理。

就算被迫以女性的身份生活,无论如何,工藤新一的本质都不会有任何变化,挫折与困难只会将她磨砺得越发沉静自如。

 

雨声细密又毫无停歇地敲打着窗棂,说是能让人感到心灵空澈的白噪音,未免十分吵闹,但是,很奇异,在这种嘈杂的声响中,氛围却分外清静,侦探小姐甚至能注意到时钟指针一帧一格走动的声响,以及她自己微微沉缓的呼吸。

只是哪怕渐渐习惯如何使用女性的身体,在心理上,有着17年人生经历的名侦探总不可能真正变成女人。工藤新一并不是个擅长伪装和欺骗的人,因此,轻易被那位总是装模作样的变装大师识破身份也算是情有可原。毕竟术业有专攻,侦探更适合当个解谜人。

难以解释的地方是,对方明明已经窃听到了谎言背后的真相,为何还会执着地靠近过来。

隐藏在怪盗那张风流绅士般的华丽假面之后,他到底是作何想法?

一时新奇的玩笑?还是,这人玩真的?

只是迷恋着这张脸就心生爱慕的人一直都不少,工藤新一说出拒绝时连内心都毫无波动。一旦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,这些人也会如同潮水般消退,异常的人际关系将回归到原本的位置。

然而,怪盗的存在着实让人困扰。

因为当他看向自己的时候,侦探也必须毫无保留地直视自己的宿敌。哪怕对方从来都是专长说谎的惯犯,次数多了,侦探自然能从他的眼里窥见些许令人心悸的真实。

如果一直都是那种轻浮挑逗般的态度还比较好应对一点。

最初也不是没有审视般的试探,然而越到后来,反而越是渐渐沉淀下来,变成无法等闲视之的专注。

所以说,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个不同寻常又胆大无畏的小偷,会无视他们之间天然对立的危险关系,一次又一次送上暧昧得仿若调情的玫瑰。

这家伙!

工藤新一心底微微有些被轻视的恼怒,掐着花枝的手指轻颤着,咬牙较劲半晌,到底没做出什么拿无辜花朵泄愤的幼稚行径。

只是当侦探小姐试图将其归为磨练自我心态的挑战,无论是宿敌送上的花、落下的鸽子,都尽力看作寻常地泰然视之。

结果她发现自己无法做到。

 

既然彼此的争斗总是难分胜负,有来有往的对决中不可避免加深了对对方的认知和印象。见面的次数越多,就会发现果真如孽缘般有些心意相通的地方,就算有些理念上存在分歧,也能够很快相互理解。

于是渐渐可以识破怪盗伪装背后的真实情绪,侦探的好奇心其实也十分重,有时看出来了也刻意不说,暗中不动声色地观察起来。

可能他们当真命中注定就是彼此的对手,在世界上,恐怕没有比对方更能轻易领会自己的人。工藤新一自己嘴上不说,心底不服输地交织着敌意的同时,也奇异地认同起这位难得一见的宿敌。

更熟悉一些的时候,有时也会聊点别的事情。反正怪盗是身份微妙的知情人,他自己的秘密还保守不及,侦探不担心他会说出去,也管不了那么远。

所以不知不觉中,原本界限分明的距离变得模糊,态度也变得暧昧。

这过程似乎是无意又似乎是有意的,侦探小姐注视着怪盗的靠近,而她毫无退却之意。

工藤新一有时也会反思,自己是不是只是需要一个毫无负担倾诉情绪的对象,在那些层出不穷的事件与一开了头就再也无法停止的重重谎言之间,想要寻求一个能够袒露真实的隅隙,怪盗不过适逢其会。

但倘若仅需如此,博士与灰原岂不是更合理的伙伴?

单凭侦探内心的骄傲,工藤新一也不会放任自己如此卑劣地利用对方。

有什么地方还是不一样的。根本性的,绝对性的差异。

这导致怪盗在侦探心中的地位完全有别于任何人。因为他太独一无二,甚至可以说,如果不是这个人,就绝无可能有人能够抵达同样的位置。于是冥冥之中,工藤新一本能地意识到,等自己真正理解了个中区别,绝对、绝对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
估计是天翻地覆级别的,从某种意义上属于人生转折的程度。

 

那么,要逃避吗?

开什么玩笑。

 

如果不能寻出真相,岂不有负工藤新一的名侦探之名?

如果不能堂堂正正地阐明心意,又怎么对得起……早已将真心袒露出来的恋人?

有时也会懊恼于自己的后知后觉,只顾顺从心意地盯着宿敌研究,一叶障目,反而忽略了自己心底的声音。追溯想来,可能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有了兆头,才会放任怪盗在众人面前编造一些暧昧的关系。

看到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露出微微受伤的落寞表情时,心中不是没有感到抱歉,但同时也没有太后悔的情绪。想要守护一个人让其平安喜乐的心情,并不等同于真正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,连目光都不舍得移开的欣悦,以及彼此心意相通的天生契合。

既然如此。

那就抓住他吧。

 

想着些有的没的,侦探小姐突然回神过来,窗隙钻进一阵潮润的凉风,连带着她也打了个寒噤,视线逡巡一圈自己身处的陌生环境。

其实,也没什么特别的。很普通。她在心里说。

尽管如此,她还是一寸寸挪移目光,认真将此处的每一个摆设、每一处色彩、每一个能展露出屋主个性的细节,所有都留在记忆里。

泡了个澡以后,工藤大小姐将不慎弄湿的白裙子扔到脏衣篓里,身上裹着一条浴巾,爬到衣柜里试图翻找出合适的女装,未果,凑合地翻出一套休闲服,换上后卷了卷裤脚和袖口,勉强感到满意。

下楼以后她也没有遇见任何人,并且,寻找食物的时候发现屋子里连常用的有线电话都没有,原本自己身上的手机和博士研发的联络装置都消失无踪。

如果不是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,恐怕她就不会听见鸟类抖搂潮湿羽毛的声响吧。

侦探小姐一边懒洋洋地横躺在客厅沙发上打开了电视,手臂还搭在靠背上,一边面无表情地咬下手中的美味棒。

……太甜。

 

-

 

等待是一件很考验耐心的事情。如果心里还惦念着一个人,那会让时间变得更加漫长。

闲暇到百无聊赖,但看看落地窗外毫无停歇之势的骤雨,水雾升腾上来,枝叶新发的葱茏庭树都被模糊成了一片朦胧绿影,自然提不起任何出门自找麻烦的心情。

何况说,守株待兔的过程固然无趣,倘若战利品是难得犯傻的鲜美猎物,倒也不是不能忍耐。

侦探小姐又拆了一盒巧克力味的Pocky。

平心而论,她想,怪盗并不是一个容易看透的对象。这个定义并不仅仅局限于对方作为怪盗的一面,甚至大概能涵盖到平时。

就比如说愤怒这类表现,平常人就算不立即表现出来,表情和声音也会生硬如白板,眼神更容易不自主带出情绪。但怪盗就不同于常人,他擅长遮掩内心的同时也擅长展现出一个鲜活的自己,可能他炸毛一样表现得很生气的时候其实内心素无波澜,装得仿佛没事人的时候偏偏心里的事多得都要爆炸,非常棘手,也非常有挑战性。

倘若不是都引火烧到了自己身上,侦探小姐恐怕还会再继续观察下去。

到底是什么原因啊,那家伙。

回想一下,最初隐约感觉到对方似乎压抑着情绪的时间,大致是自己有次恢复原身和他相处的晚上。当时心里推测莫非这家伙无法接受男性的自己?工藤新一心里别扭,临时解药失效以后也转不过来心态,不免对怪盗也冷淡了一些。

之所以后来更迫切地想要解药,不过是想摆脱这个虚假身份,以真正工藤新一的面貌向对方,还有其他人坦诚所有。

没想到……这似乎成了惹怒怪盗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当中有一些从侦探的角度来说无法解释的地方。如果那家伙已经变了心,那他又何必将自己迷昏,劫持后还……做这种事。如果没有变心,那更没有手段变得过激的必要。

从目前的线索来看,他肯定是喜欢我……

侦探小姐将手臂横在眼前,困意侵袭,渐渐断了思绪。

 

再醒过来时,模糊的视野更加暗淡,她迷迷糊糊地从梦境里挣脱,忽然一怔。

半睡半醒之际,安静侧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就像从梦里出现的人,修长手指搭在她的手背,轻轻摩挲指骨根部的骨节。

年轻的面庞眼熟得厉害,不过仅凭那眼睫低垂下来,唇畔轻扬的神态就足以让侦探认清对方的身份。这人一身黑色的立领学生制服,碎发微微翘起,似乎是刚从蒙蒙水雾里走出来似的,发梢末端有些湿润的痕迹,沾着细细的水珠。

“……新一?”

可能是沉默的时间有些久,被目光盯紧的怪盗收回了手,微不自在地收紧了喉咙。

“怎么,你看起来很意外?”她平静地出声,“以为我会醒来就直接逃跑吗?”

见对方默认般地沉吟不语,工藤新一的眸光微微冷冽。

“善后做得不错啊,黑羽快斗,哪怕我想要指控你也没法提供充足的证据了。而且凭你的能力,看来很有自信就算我逃跑也能把我抓回来第二次。很好,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和心理素质,敢把这手段用到我身上来,不愧是胆大包天的怪盗。”

黑羽快斗被道出真名也不以为意,沉默片刻,甚至从容地轻笑了下。

他正准备开口,却被她先打断了声音。

“别用这种表情和我说话。”说着侦探小姐咬了下唇,仍是眉头紧蹙的样子,不快地移开眼,“我不喜欢。”

他沉静地看着她。

“那、有喜欢的地方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还是说,没有吗?”

“……”

黑羽快斗等了一会儿,没听见回答,垂眸看向沙发上的少女,她干脆别过脸,侧过身摆出不想回答的架势。因为是背对着自己,长发也散乱滑开,很容易就能看见在洁白后颈上十分显眼的红痕,宽松的卫衣是他自己假日里常穿的衣服。

他眸色微深,合了下眼,站起身。

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,原本闷声不吭的侦探突然坐了起来。

 

“如果说你的疑问就是你失控的理由,”她抿了抿唇,“此事揭过,我不追究。就这样,我回家了。”

“……欸?!”

“别过来,再做过分的事我们就真的完了。”

一句话就成功将对方钉在原地,侦探小姐心里分外微妙,实在不知如何评价这个竟然如此容易对付的家伙。

你不是什么都敢做吗?勇气哪里去了?

这时候怎么又害怕起来了?

“快斗。”这是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,顿了顿,语气软化不少,但其中威胁警告的意味却丝毫不减,“不要仗着我中意你就为所欲为。下不为例。”

 

最终侦探小姐还是没有走成,原因颇为难以启齿,就算躺了快一天,真要走时,两腿实在发软得厉害,脚步不大稳地挪了几步,怪盗就极有眼色地上前搀住她的手臂。

那一瞬间他顿了一顿,没有顾及她微微别扭的表情,揽腰将她拥进怀里,安安静静地垂下头颅。

安安静静地,就像在沉默中认了输,就像一种没有声响的告白。

 

有这么喜欢我吗?

工藤小姐稍有不自在地侧了侧头,脸颊蹭过黑羽快斗打着卷儿的发梢,有些冰凉的湿润水汽,但他的呼吸很热,带着些许心绪激荡的颤意,落在皮肤上的感觉竟让她也跟着心尖颤栗。

虽然凛冬的寒意仍未完全退去,但在他执拗又小心的怀抱里,温软的气息已经悄然环绕。

窗外的雨不知何时也都停了,水珠悬在湿润的屋檐,滴滴断续地敲击地面。

庭院里雨水洗过的新叶鲜嫩柔软,傍晚稀薄的光线带着流动的绿影浮荡进来,俨如春潮缓慢满溢了心涧。

 

你和我的心情一致,对吗?她不由得在心里发问。

无法回答到底喜欢你哪里。因为就算单独挑出再多优越的特质,那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你。

工藤新一喜欢黑羽快斗,不仅是因为他智计卓绝、惊才绝艳,应该说,无论善变出格的一面也好,纯白天真的一面也好,用片面的词汇是无法准确形容一个令人怦然心动的发光体的。因为是黑羽快斗,这些特质才能完美地糅合在一起,因为是黑羽快斗,他是爱如春深的黑羽快斗。

这个胆大包天的盗贼,敢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来,竟……竟然还挺可爱的。

思及此处的侦探小姐忽然默然了片刻,不想承认自己忍不住又一次对怪盗放了水。

 

“所以,新一不怪我吗?”

“啊?想也知道答案吧。你以为你这回做了什么好事情么?违法诱-拐、监-禁,还有……咳!不论哪一条摆出来,都是无可辩驳的犯罪行为。就算别人都找不到证据,也不代表我现在没有想把你揍一顿的冲动。”

“确实非常过分。”黑羽快斗的声音很轻,缥缈得温柔,“不仅如此,犯罪者还没有丝毫悔改之意,倘若条件适宜,他甚至想要将这些违规行为的期限延伸到永久,毫无疑问,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恶徒。”

“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,单凭言语劝导根本无法让这个浑蛋改过自新吧。”她说,“只能由一个足够正义的人时刻盯着这个危险分子,在他生出过激念头的时候,及时阻止。”

黑羽快斗眼含笑意:“提议可行。但天上地下,谁有能力管束得了我?”

工藤新一勾起唇角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你觉得呢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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